心理咨询师:任何时候,你都可以为所欲为,只要……

文/曾旻

来源/公众号:zengminp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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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我判断来访者是否在进步,是否在变好的一个非常简单粗暴的标准是——来访者把「我不能够/我做不到/我不得不……」这样的语言,转变成「我不愿意/我不想要/我讨厌……」的时候。

这涉及到存在主义的终极议题——自由与责任。萨特曾说:人不仅仅是自由的,而且注定是自由的。自由是人类存在的既定事实。

这么说可能有些费解,似乎和我们的直觉是不一致的。我明明在遭受各种各样的限制,我没钱不能天天在家躺着玩游戏,我没权力不能呼风唤雨,表面上看,人们好像并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存在主义认为,人是自由的,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自由永远和责任相伴。

任何人都可以选择天天躺着玩游戏,只是相应的后果是你要承担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任何人也都可以选择命令他人、控制他人,但是需要承担遭受拒绝、引发冲突的可能性。

需要承担后果和责任,并不能否定人在任何处境中都有自由选择的可能。没有一种处境下,人是不得不去做什么的。只是,有些处境下,人们无法承受责任,逃避责任,而选择说——我没有办法

对于个人自由选择的权利,西方国家比我们更加重视。亚隆讲述了一个小故事,在加州自由主义的风俗习惯非常普遍,有一次朋友去快餐店购买汉堡,他拿到的配料一小包番茄酱和以往都不一样。在加州之外的任何地方,番茄酱包上会有一条虚线,旁边写着「此处撕开」,可是加州的番茄酱包上没有任何虚线,只是简单地写着「任意撕开」。

「任意撕开」就包含了这样的理念——你是自由的。

所以「总想前面有人指导和带领,不敢独当一面」的人,是害怕承担责任的,他们担心我「任意撕开」的时候,撕得不工整怎么办,将番茄酱溅出来了怎么办——这是自由背后的责任。

如果认真地去看一看「怎么办」,其实背后蕴含的是我们对自我的一种期许,没有人希望自己是不堪的、糟糕的、失败的。而一旦责任降临,我们很容易陷入一种需要承认自己不堪、糟糕和失败的处境中。

「我手拙,所以撕开番茄酱的时候溅到了你身上,我真是太糟糕了」。

而解决这种糟糕体验,欧文·亚隆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素——普遍存在性。如果学习或参加过亚隆团体的人,都会对此有体会,当我们在一个团体中发现,原来将番茄酱溅到别人身上的不止我一个,大家都有过这种经历的时候,人们会如释重负——原来这并不是一个不可理解、难以置信、糟糕至极的经验。

对于「总想前面有人带领,不敢独当一面」这样的体验,也是普遍存在的。

那么,关于「普遍存在性」,你有什么经验和故事吗?

很期待听到你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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