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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着吗?
薛 伟:就是因为我们经常自以为知道很多问题,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个问题就是说一个人是不是还活着难道这还需要别人来界定吗?难道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活着吗?
这个问题在很多人看来根本不是问题。这个如果你做心理咨询师的话,你会发现这就是个问题。你会发现你是不是活着,这个还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首先呢,我们说这个所谓的活着,到底活在什么地方?如果说这个活着跟别人都没有关系的话,那么你跟一个植物人就没啥区别。植物人也活着呀,他也没有死,但他跟你就没啥关系。那样的一种活着是你认为的活着么?或者说是你平常所使用的那个活着的感觉吗?那肯定不是啊。
所以你看,你平常所使用的这个活着的感觉显然不是植物人的那种活着的感觉。那这部分东西呢我们就需要把它给从笼统的活着的感觉当中给区分出来,因为这部分是可以加以调整、发展甚至可以有所改变的。
那像植物人一样活着的那种感觉你是动不了的,就好像生物性的这个状态不是你能控制的,那我们所说活着的感觉更多是指一个人的活着的感觉。那么这个人,我们说从概念上来讲,我们说一个人总有两种属性,这个中学的时候就学了。就是一个叫生物属性;一个叫社会属性。可是我们从来没有把一个人的社会属性当回事。
我小时候读书,什么社会属性,没感觉,只是知道这个概念说一个人应该有两种属性。可是在心里根本就不以为然,什么社会属性,根本就是瞎说嘛,我只是知道我是一个生物般的活着,什么社会属性,有啥关系。
可是你慢慢慢慢地,当你长大以后,成为一个成人以后,你越来越发现生物属性其实没啥事情的,也不需要你来动什么东西,你也动不了什么。恰恰是这个社会属性是决定着你很多命运,决定你的状态,所有的你感觉难受的、高兴的都跟这个社会属性有关系,跟那个生物属性没有太大关系。甚至,当然这两部分不能割裂开来,它们是相互影响的。
你的社会属性就会影响你的很多的生物属性,那么越来越多我们说,这个会发现原来的认识就会不断地有一些改变,最后慢慢地,简单来说,就是你会发现,一个人他不是孤立活在一个地方,其实他活在什么地方?当你接受一个人有社会属性的时候,就决定了,你其实活在别人的反应当中,或者说活在跟别人的关系当中,社会属性嘛你如果一个人就不存在任何的关系,你既然放置在社会属性当中,简单来说就是你跟别人的关系。所以你一定是活在跟别人的关系当中。
关系的本质
薛 伟:那你在跟别人的关系当中,这个关系的实质是什么?社会属性都是些概念,(交换)交换什么东西?(需求)对,交换需求,没错。那需求是如何被感知到的?你怎么知道你有个需求?或者你怎么知道人家有个需求?(感受)对,其实就是一种感受嘛。
就你有什么需求呢?是通过你自己的一些感觉了解到的,那同样的你要知道别人有什么需求也是通过他带给你的感觉所感觉到的。所以从关系的本质上来说,放置到一个感受层面上,无非是指这种相互感觉的一个互动。这就构成了这个关系的本质。
那换句话说,如果说我们这个社会属性这个部分,作为人的社会属性的部分,它既然实质是关系,关系的实质又是个感受的部分,那也就意味着你这个社会属性的人的部分其实是由很多的感受,而且是跟别人有关的感受凝聚在一起组成的。
那么既然你知道这部分感觉是跟别人有关系的,你是不是就必然会受到人家的影响。你不可能自言自语的就说我有这些感觉呀。这就决定了你的这个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别人那边来的,可见的和不可见的,所以简单的来说一句话,人是活在别人的眼光之中的。
就原来这句可能听着就很可笑,我怎么能活在别人眼光当中,我不就是我自己嘛,可这是你的实质啊。所以别人的眼光是你活着的场所。那么这样就构成了心理咨询或者心理学它的意义所在,否则的话心理学有啥意义呢?没啥意义啊。
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做主,完全自己被固定住,你要学心理学干什么?就是因为你是不能由自己做主的,所以就意味着你有了改变的可能性,那么怎么去寻找这种改变的可能性,用什么方法,在什么地方,以什么形式。所有这一切就构成了心理学的应用。
当然其中一个领域就是跟我们咨询比较有关的一个领域。这就构成了心理咨询应用的基础,如果你连这一点都不承认的话,咨询不要做,千万不要去做,因为毫无意义。你不相信你是活在别人眼光当中的,你去做心理咨询,你是干什么去?这不是自相矛盾嘛。你只有接受说你其实是不断地被别人影响的,那你去做咨询你才是接受这种可能性的,你心里面完全否决说我是不可能被人家影响的,你去做咨询,你去干嘛呢?这不是毫无意义嘛。
所以这个是为什么我们有这样一个说法。我是谁其实刚才就说了嘛,你的本质就在别人的眼光当中。那我是谁这个问题是关于自己的一个什么?感觉的综合或者你有很多感觉在自己心里面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图像,就自我表象。这个呢你经常用来向别人传递,用一个符号向别人传递你自己。
就你说我我我的时候,你心里模模糊糊有一种哪些东西是你自己的一些感觉,那就是我是谁?那这个我是谁是从哪里来呢?刚才我们说了,因为人的本质也就自我的本质,是来自于关系的,是来自于别人的眼光的,那你这个要问你是从哪里的来的?那追根溯源的话,你肯定是来自于最早的看见你的人呀,那是构成你最原始的自己。
谁看见你谁就塑造你,谁不看见你谁就影响不到你。当然这种看见也包括她故意不看,故意不看就是一种忽视嘛,忽视和正视都是看见,因为要忽视你首先先要看见你才能忽视你,要是我从来没见过你,我没办法忽视你。所以呢正视跟忽视就构成了一个人最原始的成为自己的材料。
那最早谁看见你了?(父母)对呀就是你父母。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父亲的概念,只有模模糊糊的母亲的概念。所以这就是我们的来处。这是指个体。
我从哪里来?
薛 伟: 那么从整体上来说呢?从整体上来说你的父母是如何对你做反应的,她也不是自由的。她也不是想怎么对你做反应就能怎么对你做反应。
她的对你做反应的所依据的这些规则,是什么东西?她不能自说自话来对你做反应,她总得要依据一些她认为可以使用的规则。没有规则我们说没法产生行为。那她的行为肯定是依据一些规则。那她依据的什么规则?(她父母的)那当然了世世代代,所以世世代代父母的这些规则构成了一个概念叫做什么?文化嘛。
所以父母给到你的规则其实代表的是文化的规则。那么世世代代文化不改变,就一切问题没有。可是当这个文化发生变化的时候,问题就来了。就她自己从她父母那边得到的规则,其实对你来说是不适合的,因为你生长的环境跟她不一样。那我们现在很糟糕的情况或者很幸运的情况就碰到这个很尴尬的境地。
我们父母小时候长大的环境跟我们现在长大的环境不一样,然后我们的小孩跟我们自己小时候长大的环境也不一样,使得我们失去了什么?失去原来理所当然认为就可以接受的那些标准,谁接受谁倒霉,那你不接受也很烦,不接受不知道该怎么办,接受了你发现了有很多问题,这个就是我们今天所遭遇的一个困境。这种困境你很难找到一个模板,就是以前没有发生过。你没有办法去找到一个人让他告诉你,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没人给这种答案,你得靠自己。
邹 政:因为以前比如说我们族长啊,我们的老爷爷,他能够告诉我们一些跟传统非常有关的经验,但这些经验用到现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它根本用不上,但是这样的话呢你就会造成你自己对这个可以依托的这个规则的丧失感。就完全觉得失控了。你依然用这种规则去教育我们孩子的时候,你发现也有困难。因为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你所想的。
以前的时候自己做咨询,在我还比较年轻的时候,我喜欢做青少年。然后因为那个跟自己比较接近嘛,然后觉得非常懂他们,然后就觉得我肯定像他们的知心大姐姐,然后觉得他们很多东西我都有,我有反抗,我有各种各样的经验。
可是有一次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快接近三十岁的时候,然后我去参加一个培训,是跟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在一起,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然后你才发现原来他们很多的经验根本不是你所想。他们对性的经验、对男朋友的经验、对生活的经验,对父母的种种挑战,这是父母不可直视的。父母知道她们是这么想他们的,然后她们的生活是如此混乱,我估计所有的父母都会崩溃,还是她们不知道真相好。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
所以这个不是你们所能够想象,当时说就在上海的某一所大学里,好像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清醒的知道的说,其实我们的以为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也许我在给她做咨询的时候,我不了解她的时候,她肯定心里无数个想我是个大傻逼。你想的东西根本都是跟我不一样。
所以其实这个东西它变化实在太快了。所以你如果不能够纵深地去看那个东西的话,那你以为你是谁?然后你以为她是谁?那你做的镜映肯定不是她想要的。所以这个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所以也是我们特别想要拿来跟大家讨论的一个问题。
我要到哪里去?
邹 政:那么这个问题就牵扯到我是谁的这个问题里面会有两个会延伸出来,刚才薛老师提到的一个就是我从哪里来?我们从我们的父母那里来,从我们的祖祖辈辈那里来,这是我们的根。我们一方面说现在有变化,可是我们必须知道我们的根,因为没有根的话,我们是找不到自己的。
那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在我们的咨询当中,我们多次会提到我们的根。特别是在我们带的团体当中,你会看到,特别是在山东这个文化当中这个根的印记实在太深太深了,所以这个冲突,我记得在初次带的时候,我们想怎么会碰到一群这么顽固的人。简直是完全好像这个不能动啊,怎么可以这么说父母啊,我们因为做咨询大家都知道有一个过程,会痛诉家族史对不对,对我们的父母极端不满,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的父母啊,这个太大逆不道了,在我们的文化当中,不可接受的,其实这个是一个从你的情感层面上你要离开你父母所做的一个准备,如果你一直觉得你的父母很好很好,那你就永远不太能离开,不能离开呢你就不太能够成为你自己。
薛 伟:所以就是说“我是谁”的问题就是一个哲学问题。因为它是一个哲学问题,所以相对来说是比较根本性的问题。也就是说,找到我是谁会给人一种确定感,或者说是一种存在感。
你生于世间不管身处在一种什么文化当中。这种存在感,可以让自己安心一个重要的感觉。关键问题是,在不同的文化中,找到存在感,其实是不太一样。
怎么找到“我是谁”的存在感呢?我们刚才说的来源,你从哪里来的,你得搞清楚。否则你没有办法去跟自己产生一个来处的关联。换句话说,你会没有归宿的感觉。你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你经常感觉到非常迷茫和空乏。
另外一种呢,取决于你要到哪里去?你只是纠缠着我从哪里来的过程中,你很痛苦。痛苦什么?痛苦你和你父母纠缠不清的关系。牢牢的被固定住了。你是什么身份呢?你是你父母的女儿或者儿子。可是这个身份其实根本上是一个附属性的。这不是你的名字呀?你想让人家直接称呼你的名字的时候,你是不存在的。
所以名字的那部分是在哪里?在你要到哪里去的地方?所以一个人的名字。应该叫作“姓”。“姓”来自于你的父母,“名”来自于自己的创造。如果你不创造,只有“姓”而没有“名”。那你抛开你的“姓”直接创造名字却是一个非常飘乎不定的状态。那么这两部分结合在一起,才成为一个自己一个真正的名片。但这个事说出来简单,做起来非常的不容易。这个牵扯了太多的冲突和问题。
邹 政: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会在现实的层面受到一些非常重要的影响。自己不知不觉的,你自己不知道你是谁,你可能在你的现实的工作当中,你会把你自己的原始关系,就是你是你父母的孩子带到你的工作当中去,你跟你的同事,肯定相处不了。
因为你始终相信你的同事就应当像父母那样的对你。你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不不照顾你。让他们对你公平,为什么他们对你有另眼相看,你就会碰到很多很多的现实麻烦。包括你的婚姻当中,你希望你的丈夫,希望你的妻子,如你父母般的对你。你又会造成很多很多的困惑。
其实,我们所谓的心理咨询的问题都是来源于你不太知道你是谁。那么这样的话呢,你会把你原来的问题带到你的现实生活中去。所以这样的话,我们就要面临着第二个问题。有关于心理成长。什么是成长呢?薛老师说说吧……
薛 伟:成长的目标很清楚。就是搞清楚我是谁。但凡让你明确我是谁的,都叫成长。但凡你搞不清楚我是谁,都不是成长。
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回顾反思,我们的环境当中,对于这一类的介定,倒底有没有什么变化。为什么我们要重新考虑这个问题?那么,我们说,在我们看作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地方,其实是我们需要探索的。
一方面,因为个人原因,要搞清楚你的父母是怎么回事了?你的爷爷奶奶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从个体层面。从更加宽泛的说,我们得搞清楚你的文化来源是什么样子?也就是在无“姓”当中你的举手投足反应的文化是什么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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